烫发时代
头发好,因为从小到大没烫过。
做女人,工作了,成熟些---这些都是烫发的原因吗??我不知道,只是因为只对一切自然的东西感兴趣,于是,对于那些故意弄出来的效果总是不屑一顾的,尽管那样也会看上去很美。
我被四个人五花大绑一般,被按倒在椅子上,我只有束手就擒。闭上双眼,被两面围攻,任吹风机在双耳畔呼呼地作响,将润湿的头发甩了甩了,热热的,凉凉的,让它干了干了。
接下来,四个人变作三个人。一个人拿着白乎乎的粘状药膏,两个人用木梳将它们刷在我乌黑的长发上。(我有点心疼,想想,长这么大,从没让人这么摆弄过它,真是让它受委屈了。)听说,这是用来软化头发的,一会儿好定型。好吧,任它们“宰割”吧,反正肉就在案板上,想逃跑也来不及了。就这样,我的头发被这些药膏们粘乎乎的亲密接触了三十分钟。终于让我洗头了,听说,是要用凉水才不会破坏药效。好吧,那我就让脑子清醒一下吧,就冲那么一下,我也就牺牲这一回。
接下来,便是“离子烫”了。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用两片平平的铁板子,像熨衣服一下,把头发熨平。只是操作起来,比那桌面上的衣服要立体些。于是,我又坐回原位,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一绺绺地拉长,拉直。不时地,还冒出白烟。我真怕啊,一股股的点点糊味---我头发挣扎着忍着被烤糊的疼痛而不得已变得又直又长,我真怕它们会受不了,经不起折磨离我而去,一丝一丝地失去了光泽----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感觉,它们是真的听话多了,不再四处飞扬了。本以为,这样就完事大吉了。没想到,理发师还让我去洗头!!!唉,真不知是他糟罪还是我糟罪。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凉水再次把欲睡的我打醒。
我又坐回了原位。这回,理发师又拿出一种白色,粘乎乎的如同上一回的药膏,不过,听说性能变了,是为了定型的。好吧,他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我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我顺从地静静地坐着,等他们三个人忙活完,就听说:又可以看书了。不过,不能戴眼镜,以免眼镜架把型弄弯---天啊,这对我来说,看书的难度不亚于让我趴在地上找芝麻!!算了,不如就睡上一觉,反正也要再等二十分钟;三十分钟都等了,还怕这屈屈二十分钟??(唉,时间啊,真的是金钱啊。时间啊,真的是能改变一个人啊,可以让年轻人变老;也可以让老年人变成小姑娘。只要你肯在时间里等待,呵呵,只要有耐心,这一切,都不是困难的。我心里苦苦地笑。)我又闭上了双眼,那里的草很绿,羊很乖;那里的天很蓝,海很宽,时而还有几只小海鸥飞过----
突然,头皮隐隐作痛。哦,原来,我是在发型屋里;原来,我是坐在这样一个受罪的椅子上任人“宰割”;原来,理发师在撕扯着我一小丝头发,在检验我的发质的硬度是否达到了“ISO900X”认证标准。是到了可以洗去药膏的时候了。我又被叫起身,走到水池旁。这次我不用被告知,也有了被凉水冲的准备。于是,这次,我是真的醒了。
“还有吗??”我轻声地问着。(不显一丝的急躁,但心里早就要耐不住想要回自由。我意识到:人要想锻炼耐性,除了去钓鱼之外,就是去作头发!!)还好,只差再把我的头发吹干就算解放了!!我悄悄地作了一个深呼吸:总算要被假释了:)
还好,回家后,我还是回想起了这些烫发的步骤,不然,我真不知花这么多钱,都是为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只是,我更感觉到:从此以后,头发便不再是自己的了:想洗头,人家说了,得三天以后;想在头发一边别一个喜欢的发卡,可人家又说了,得三天以后;看书时两边的头发有些挡,想把它们扎成一束,人也显得利索些,可人家再次说了,得三天以后---总之我对头发已经失去了处置权,至少一切都要等到三天以后。
我心里痒着,痛着,哭笑不得。好!三天之后,看我怎么处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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