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寂寞
酷暑。
白天里我不知所措。
躺在床上我的身体滚烫,小睡片刻难逃梦靥。模糊又清晰的光影,模糊又清晰的声线。
空气闷热啊,眼神空洞。
澎胀的欲望,纷乱而理不清的歇斯底里。电视里,女人张着庞大的嘴巴。说,原来玩人比玩布娃娃好玩这么多。
有人唱歌。
天越黑,心越累,我看见你的脸,听着你说不出口的誓言。那一刻我发现,我有天,经过你的身边,找不到你的视线。
恍恍荡荡,零点我开始洗澡。
开了煤气,又关了煤气。凉水淋过,我一阵颤抖,看着扩张的毛孔,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亲爱的皮孔先生,它们现在都有另一个称呼,叫作鸡皮疙瘩。
我想狂笑,笑这鸡皮疙瘩带给我的小小快乐。低头看到一直戴着的脚链,此时它像个淋湿了雨的孩子,疲倦而又安静。
凉水自上而下,流到脚腕处,变得温热。我的泪也是自上而下,我的泪温热。
夜里二点我爬上床,盖上被子,开始真正睡觉。天空黑沉,像爸爸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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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归家 (2002-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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