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CS再见。
早上,抽屉里,一张纸,隐隐是CS的字迹。
“生日快乐”
还有一个小小的荷包。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两对耳环。
这样的形式,就像是一种道别。
我颓然坐下。
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隐隐作痛。
有一些什么温热的东西意图夺眶奔流,到底还是慢慢退回去了。
就像那些洗礼了一夜月光,在清晨默默退下的汐。
梦游似的晃到操场,站定。
耳边远远响起一些什么声音。国歌校歌校长讲话开学致辞云云。
我茫然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脏脆弱地抽痛着。
那天空,像是混沌的水面。
水沉重冰冷,压得我几近窒息。
恍惚间绿色的地面仿佛生出了水藻,柔软地缠绕住我的腿,把我固定在海底。
CS确乎是离开了。
不远,亦不近。我仿佛可以看见他即将越去越远的足迹。
早已得悉的事实。预料中的突兀。
然而我不知道这些难过所为何来。
或许是因为另一件事瓦解了我的封印,让昔日那些黑暗无可避免地泄露。
我轻轻拍着自己的脸。
别这样,笑啊。
不是说了要笑吗?
我尝试着牵动嘴角。
却牵痛了心脏。
仿佛这笑容是人鱼禁忌的舞蹈,一启动便会灼痛。
我于是放弃努力。
发现昔日那熟习的面具已不合身。
(“曾经珍惜护持的面具早已碎裂成泥/一切都只因为/我依旧深爱着你”——席慕蓉《苦果》)
CS,多保重。
给你的那封信,不过辞不达意的寥寥数语。
因为除了保重,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些什么。
——2003,2,17
日记留言
还没有留言,来添加一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