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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挖机时代

隐私日记的延续与改变

白手套

作者: 洁琪 日记簿: 挖挖机时代
    没喝酒,可脸红了一下午,真不是空调吹的。花火一提,还真想结婚了,支着下巴等下班,一脸幸福的小女人。
    
    大姐早早给回了话,白手套不依不挠,死活要见面。我真想告诉他我一直把他当“叔叔”,无奈胆怯硬是没敢开口。母亲收拾垃圾,不看我:“自己看着办,亲口给个交代。”
    
    早先惯用一伎俩,不爱听的电话一接,扁着嗓子来一句:“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谢谢。”我的模仿能力极强,这是真话。还真唬弄过好些人,包括MELODY。其后果是她在拨错号后常得意的对着电话喊:“这套早有人用过了,您就省省吧!”而我为此没少挨她的尖爪子。
    
    这对白手套不管用,他的坚持精神让我感动。不过,仅仅是这一点。
    
    吃饭的时候,白手套又来了电话。
    SNOW和MELODY无聊,嚷着要去唱歌。白手套耳力极好,听到了吵嚷声,驾了车出来,每5分钟一个电话聊着,神不知鬼不觉居然到了我们吃饭的地方。
    
    大多数时候我相当理智,对事件处理得当。但得排除发疯时候的不管三七二十一。SNOW拍了拍我的肩膀,认真的说:“事情总得有个解决,逃避不是你的风格。”我瞅见了她背后的MELODY,一脸坏笑,手拿杯子做唱歌状。
    
    罢了罢了,好人做腻了,我就做一回坏人。对着饭馆的玻璃窗,我拢拢头发,挤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他穿亚麻色长裤,上身居然只是件深灰的衬衣,仍掩饰不了臃肿。从侧面看,真象一个箩筐。听说这是种什么金属质料的衬衣,极其保暖,方便搭配西装。我从来搞不懂,只知道冷了就得往身上堆。
    
    我此时正裹着白色大外套羊毛围巾,相比这位如此凉爽的打扮,仍显单薄了。前面这位自信地迈着八字,金属衬衣在行走摩擦中居然发出阵阵响声。礼貌地跟在后头,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执意和朋友挤在后排而空出了副驾驶座。镜子里看到白手套镜片背后阴沉的眼神:“
    这么宽你不坐,真是冷得厉害吗?”一股腐败的味道居然飘了过来,越过座椅,停滞在面前的空气中。不知今晚他又应酬了所谓的谁谁谁。
    我屏住呼吸,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本正经地说:“我胆儿小,您又比较大只,这不是坐后头来压住保持平衡,怕翻了车吗!”
    
    接了他的朋友,来到唱歌的地方。“星光灿烂”的音效极好,唱起来毫不费力。白手套点了个“我的太阳”。一开口,真叫做“震惊四座”!后来我们真的叫了服务员检查话筒音量开关是否失效,因为在减到最小时,依然不得不捂住耳朵。
    
    其后果是唱完此歌以后,白手套熄了火,说是嗓子哑了。于是几个人喊开了,而他的噩梦刚刚开始。
    
    唱完了收场的“北京一夜”,白手套不知什么时候点了首“迟来的爱”,硬把话筒往我手里塞,要最后合唱一曲。我赶忙摇头,推说不会。听着半生的普通话告白,实在担心身旁两位美女面部毛细血管会破裂,这让我想起菜场霜降后的红皮萝卜,赶紧塞上两罐绿茶打掩护。
    
    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被桌子拌了一下。
    “没事吧?”又是一股腐败的气息。
    白手套立刻伸出脱了手套的双手,一只搂了我的腰,一只捏住我的肩膀。我讨厌这种出于礼貌的关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心里突然生出厌恶之情,恨自己碍着介绍人是大姐的面子,没早直接拒绝,反给了他空隙。脸拉了下来,用长满鸡皮疙瘩的手挽住了SNOW。
    “亏得你没跟他合唱,否则得长鸡爪了。”SNOW皱着眉头说:“就是会也得说不会!”
    
    
    到“千寻粥店”吃完夜宵,已过了凌晨1点。我执意到前台付了帐,谢谢白手套晚上的邀请。
    “你看这象什么话,下次我不是还要请回来?”白手套看住我说,一边翻弄着皮包里的一堆卡。
    “这是最后一次吧,我快结婚了,以后出来也不方便!”我微笑着回答。
    望着白手套大张着的嘴巴,我拉了也大张着嘴巴的SNOW和MELODY,大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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