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来是被疼的吗?
女人是用来被疼的吧。
小乌龟冬眠了。于是黑蔷薇少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看它小小的身躯蜷居在玻璃缸的一角,用手指轻轻敲打,眼睛贴上去,玻璃清脆的回响只是让它伸伸脚爪。它不理我了。
恋爱的热恋期过了。于是黑蔷薇少了一个总是宠着自己的男人。他忙碌。“我想马上就结束了,那时再给你电话啊”“里面这么吵,我上楼下楼的怎么弄?”“以前你也不是这样啊?”“我一给你电话你就吵,让我怎么跟你说啊?”……
黑蔷薇满身的怒火。怒火。从前平静的心哪去了?从前善解人意的心哪去了?仰起头,用白色的纸巾盖住眼睛,湿透了一片。黑蔷薇痛恨自己的哭泣。似乎这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目,象是琼瑶的小说,抖落一下,都是水。
平静下来的时候,身体好象经过疲惫的奔走,黑蔷薇累了。重复的疲惫已经让黑蔷薇没有力气开口咧着嘴笑了。他在电话那端说喜欢听到黑蔷薇的笑声。黑蔷薇嘴角上扬,眼睛弯弯的,无声的,眼泪滚落。
从前的他。从前的黑蔷薇。
他:他们要打游戏去,要不我不去了吧。
黑:没事,我自己找事做。
他:我打游戏呢,一会就回去了,你都干吗了?
黑:我上网了啊,写东西了。
他:手机没电了,等会我拿同学手机啊。
他:乖,一会回去给你电话。
他:我看你写的日记了。
黑:啊?上网怎么都不告诉我,我也好去啊。他:嘿嘿,就是想去看看你的日记。……
现在的他。现在的黑蔷薇。
黑:还没弄完吗?
他:没呢啊,一会就好了。
沉默。黑:哦,那你先忙吧。
他:等我回去再说吧。……
黑:我下午写日记了。
他:哦……
日记上没有他的留言。……
黑:你就那么忙?给我个电话短信告诉我一声也行啊?我一个人和傻子似的守着电话和手机。
他:早上不是和你说过了会很忙吗?
黑:早上还吃饭呢,那你中午晚上吃不吃啊?
他:你以前不是这样啊
黑:我现在就这样了。
他:我手机没电了,回去说吧。
挂断。
朋友:因为你太在意这份感情了,所以你在意他对你的一切。
黑:我变成傻女人了。
黑蔷薇变成了疯女人。他变成了被疯女人逼疯的男人。
善解人意的女人是用来被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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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肿了 (200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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