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真空
晚上和耗子约在绿野仙踪聊天。
本来是要商讨要不要考研的高尚问题。不过就象预料到的一样,聊到后来,不免流于世俗,所谈的都是感情问题。
确切的说,是爱情。
聊她和小黄毛,聊我和飞鸟。
大四的回忆里,许多的画面都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玩笑谈天的场景。
那时,我和飞鸟走的很近,亲密,快乐。而他们两个,每天互相讽刺挖苦开涮,是能玩在一起的超级损友。
耗子说,她那时以为我最终会和飞鸟在一起,却没想到,如今,我和飞鸟渐行渐远,而她却和小黄毛走在了一起,甚至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说这话的时候,耗子精致美丽的脸上,有淡淡的遗憾,而我笑笑,一副轻松的样子。
看起来,好象失恋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呵。。。
所以说世事难料。
现实中的故事其实往往比电影情节更加出人意料。
而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只能平静接受。
因为有些事,早已注定。
耗子说当初听到小黄毛的表白后,很是踌躇,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很幸福,小黄毛对她很好很好,她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小黄毛比自己年龄小这样的问题而错过这段感情。
她说小黄毛的父母已经给他研究生毕业后安排好了在北京的工作,年薪10万左右,今年国庆先订婚,毕业后两个人一起去北京,然后结婚。。。
我坐在耗子的对面,静静的听,面带微笑。
幸福两个字那么明显的从耗子的脸上显现出来。听到他们现在快乐的生活,我由衷的开心,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幸福很近,真的很近,现在,他就站在我的对面。
我看到了幸福笼罩着耗子,那些组成幸福的因子,发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芒,明亮而温暖。
只是我看的到,却从来不曾碰触。
仿佛永远站在幸福的真空里,被一层叫做绝望的东西笼罩。
在别人的幸福故事里流自己绝望的泪。
被囚禁,被诅咒。
这样的感觉,仿佛与世隔绝,孤单的有些寒冷。
轮到我说话的时候,我的描述艰难而断续。
这一两次和耗子谈到飞鸟,都有种不知从何谈起的感觉。
故事虽不单纯但情节简单,然而我连开头都想不出该怎样说。
内心的纠缠撕扯,几生几死,更是无法诉之于语言,只能永远扔在角落里,任其溃烂。
有些感受,是属于一个人的,无法与别人分享。
而我也不曾想过要得到别人的同情或支持,即便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幸福的真空里,不再会有大悲大喜,亦不会有颠覆生活的疼痛,我的世界,终究要归于平淡。
或许有一天,会缓慢的溺死在这样的平静中。
那也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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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 (2004-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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