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流水和另一个自己
有时候会很一相情愿地把生活简单地看成一个由时间和空间组成的容器.
我们通过父母的交融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从父母的交融里来到这里..just "through" but not "from"..
从生到死,唯一伴随我们的是一刻不停的"变"..
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以后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在每次怀着虔诚的心情信仰星座时,我都会不由得想起从前的自己,那是一个和射手一点都搭不上边儿的孩子..是什么让如今的自己那么确信自己就是金黄的射手并以此为荣呢?
我想是生活.
生活的溪流悄无声息地冲刷着我的浑浊;生活的瀑布一如既往地赐予我洗礼;生活的湖泊安静而慈祥地浸泡着我的冲动和无知;生活的清泉给予我新鲜和纯粹;生活的风雨也同样向我诠释着生的珍贵..
我相信生活是无法用体积计算的流水,巨大而深沉,无时无刻不在流动,以一种无人察觉得到的缓慢脚步..于是我们在得到冲击的同时也得到洗涤.
有的时候我又觉得只有生活才是唯一不变的,我们只是上帝的小小玩偶,身不由己地来到这世界,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在一次次地浸泡和流淌中试图找寻真正的自己..
到底哪一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是那个初试啼声,怀着单纯无知的心情面对世界的婴孩,还是那个经受了各种历练之后即将回归天堂的老者?
或者是存在在每一个现在,又在不知不觉中不停变化的每一个自己?
有的时候我会感恩,活着,我就可以尽情地体味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我可以纯粹地经历自己的人生..
可是另外一些时候,我又为不能冲破"每个人只是天堂的一角"的狭隘而感到颓废.我注定只能感受自己的感受,我除了接受属于自己的一切还能做些什么?..
更多时候,我都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我要把自己撕碎,我想毁掉自己..破除旧有的自己,才能建立新的思想..然而我又怎样才能做到.
所以我只能像一株枯萎的植物,向着太阳,隐藏着自己濒死的缺水的根茎,装作安详地等待命运之神的宣判..
我并不是积极的人,所以我始终无法建立充满阳光和乐趣又有秩序的愉快生活;我也不够消极得彻底,所以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放纵,也就享受不到堕落到极点时破釜沉舟的快感..
我只能矛盾着,斗争着,拼搏撕打着,一路走来,又一路走去..
然后就像任何一个理智而清醒的时刻,看似坦然地面对所有的人和事,用一种难以反驳的口气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去面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坚定的想法以便让自己得以安稳而踏实地面对生活..
其实只有我知道那是骗自己的,我的理智,我的冷静,那些都是建立在无可奈何别无他法之上的虚伪的垃圾..
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甚至连自己都算不上.
混沌的生活再次来临.其实我知道他从未离开过一步,只是他会偶尔发善心让我不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他罢了..
当我再次分外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时候,我真的丧失掉了所有的语言,我发现所有的语言文字都是那么无力,他们软得马上就要熔化掉..他们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紧闭的嘴巴已经没有力气再次张开为以便为自己做任何辩护..
他们只是语言啊,谁说语言一定要做人们表达的工具呢?我又为什么要残忍地用暴力逼他们宣泄我的悲喜呢..
更何况,我连自己的心都要找不到了.
平静自己的情绪.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可以不为那些可怜的语言负责.于是又多了一篇垃圾日记..
毕竟下一刻,我又是另外的一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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