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的然后
七点零五出门,打车去上课。
上课二十分钟以后,我们被告知老师的孩子发烧,她不能来了。
网吧不开,商店不开,什么都是紧闭着门窗。
走进麦当劳,连奶昔也要在十一点才能喝到。郁闷。
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在靠窗的位子坐定。
躲在窗子后面观察外面的世界,就好象一只精灵在窥视人间。
来往的人群像鱼,彼此清醒而盲目游动。面无表情。
这是安妮宝贝的比喻。五年了,我竟还记得。
漂亮的女孩子们手拉着手迈着年轻的步伐快乐地走着。这样的亲密在国外很容易被认为成同性恋。
不时有金发碧眼的美女骄傲地走过,我揣测着她们的心情。祈盼从中找到一丁点过去的自己的痕迹。
在书店终于买到《寒冬夜行人》,以及《忏悔录》中无数次提到的卢梭的书信集。
在音像店买到Bond的第三张,The Corrs,Leann Rimes,Lamb,还有The London Violin Sound,48把小提琴的和声。
然后,在避风塘终于看到猛女。风尘仆仆。
几个小孩子一直占着机器,猛女恨不得一把上去捏死他们。她也是没有网络不能活的人。而且,高三的她明天就开学了。
然后我们去唱K,菜单里有而我又会唱的歌统统被我唱完。
我是开心的,很少能那样流露真实的自己。
然后我在KFC里面吃了好多好多东西。心里面想着父母的算计和推脱,想着让人觉得累赘的自己,想着可恶的钱。香甜,冰凉,油腻,混在一起竟是一种悲凉的滋味。
猛女怪我心态不正确,思想偏激。她说我早该想到这些,并且接受。谁家不是这样呢。
我在想,我们到底要“早该”看清和接受多少东西呢?为什么我们还没来得及年轻,就已过早地苍老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留在了哪里,我只知道自己被滞留在了某个地方,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想要什么。那些曾经清晰的,日渐模糊。
重要的是什么?别问我。
夕阳的光辉重新映在我们看似年轻的脸上,该说分手的时候了。
对于猛女来说,这是最后努力的一年。考上大学以后,她就彻底独立。彻底独立意味着自食其力。
一年以后,我也要踏着她的足迹,为未来奋斗,为自己奋斗。
然后,也许我们就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也许我们依然摇晃,依然尝受着各种苦难,我从来都觉得我们是苦命的孩子。
前途渺茫,而我们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坚持到最后。只能互相安慰,互相鼓励。那些微弱的支撑啊。
然后的然后,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梦的河流中重逢,露出久违会心的笑容。
也许不会。
一切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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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亦无语 (2004-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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