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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

隐私日记的延续与改变

选择坚强 选择自由

作者: 黑社会也有春天 日记簿: 春天在哪里
    一路辗转终于到了文化宫,我的心脏已经狂跳不止,臭汗乱流。
    鉴于如果口吐白沫当场晕倒,是不会有任何英雄出面相救的。最多尸体四周围一筐人指指点点,指点我晕倒的姿势还可以有哪些改进。
    所以我还是顽强地挺住了。很不容易。姐好歹也参加过那么一次半次的集体活动了啊。
    我走在女生队伍的最后,望着那一撮一撮的陌生MM,不知道今后会和她们相处成什么样子。
    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很多东西,设立许多原则。可只有在一个集体的环境中才能有所显现,而正是每一个人眼中的自己合起来,才是一个真正的自己。
    而小黑在大家面前,确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孩子,总是习惯性地友善微笑,心里并无太多知觉。不善于表达自己,不善于表现对人的好,不善于营造一种亲切的感觉。
    不过据说这种人是要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慢慢体味他的好的,就像品一杯香醇的葡萄酒……所以我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谢谢。
    好在不时有身边的MM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善良而客气地回应着。再不会觉得这样是做作的表现,再不会不屑于如此的交涉。其实,我热爱集体,热爱在集体中的感觉。
    
    我还记得一年前,初入学校的时候,在途中张清伟(班任)颠颠儿跑过来主动为我拎书包,我低下头瞅着他,心生感动。
    那时校领导挨个发表感慨,轮番轰炸我们。大肆宣扬偶们学校是一所多么好的学校,我们既然互相选择了彼此,就要对彼此负责。说得像搞对象一样深奥。
    一年以后,大家互相混得熟了,感情也出现裂痕了。
    那些大爷们不停重申着要求和规定。打架,早恋,屡禁不止。黑社会也有春天。哦耶。
    “有些男女学生要是实在控制不了自己,那就请你们把校服脱了再*&#!%@,表给学校抹黑。”
    几个月前,分文理班的时候,学校限制文科生的数目,也就是说那些分数不够上文科班的垃圾学生还得回去学理。
    后来家长跑去告状,这很快成为一个事件登上了报纸,最后学校还是妥协了,多设了一个文科班。
    可是就在刚刚,那个粑粑校长还在声明学校是为了考虑社会的人才需求,美其名曰为社会为人民为学生着想。
    可张清伟说,最后都能去上文科班的,只是其中有些说法,太复杂,搞不懂。其实学校是想从中赚钱的,很正常。
    难怪我们早熟,学校已经是一个全方位教授课程的殿堂。不过这是大势所趋。
    
    后来提到了高考。这始终是一个没法逃避的话题,而且我们又为什么要逃避呢。
    一个患小儿麻痹的孩子,瘸得厉害,口齿不清,因为学习刻苦,破格被工大录取,后被保送博士。他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选择坚强》。
    那种对待生活的顽强精神是我要学习的,那种追求梦想的愿望是如此强烈,足以支撑一个人走到最远的地方。
    其实,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只是说到高考,总感觉很沉重。F他们今年就要高考了,明年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高考是一条分界线,可以在瞬间把我们隔得遥远。
    昨夜和水怪聊天来着,还是挺敏感的,不知道该不该旧事重提,也许本该让它好好沉睡。
    早上惊惶着醒来。梦见F给我和叶子的一封信,他要我们好好相处,他会好好爱我们两个。荒诞的情节。
    整理一下心情,上路。
    
    回来的路上,干净的马路上是成片的雨水。我拖沓着肥大的裤子,一个人在路上晃。
    我喜欢那种感觉。
    一个人,低着头,晃着,想着,存在着。我还可以看到自己的脚。
    如果生活冲着我坏笑,我还可以还击。我一个人笑笑地,望着这雨后清新的世界。
    
    后来裤子湿得厉害,我只好提着裤子往前走。
    猛然仰起头,天空中是大片的好看的云朵。这么久了,我还保留了望天的好习惯。
    
    就在那仰起脑袋的一瞬间,我多么希望束着头发的带子忽然断开,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我的两只手小心翼翼提着的,不是裤子,而是飘逸的长裙。
    我会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微笑,舞动,旋转,行礼,造型。
    忽然想起前几天妈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的那双高跟鞋(这个词已经不仅仅代表一个普通的物品,在这里,她是一个让人愉悦的名字),五年前,我们走遍商场,寻觅的正是它。
    那是一双黑色的绒布高跟鞋,纯正的高跟鞋。无论鞋跟的细度,还是鞋身的角度。
    我就是像公主一样温柔地把脚踏上去,走着世界上最骄傲最美丽的步伐。
    我曾那么想做一个模特。
    
    最终我还是没肯答应把它扔掉,那始终是我的一个纪念。
    
    现在,我学会了赤脚在屋子里走动,收起鞋,我真正踏上了一片自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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