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男人(三)——曾经的难以割舍2
曾经的往事鲜活起来,我的爱情似乎开始懂事,我渴望着他的来信,等待着他的电话。
可是,五年,什么也没有。关于他的东西似乎越来越超乎现实,而我却不自知。我似乎陷入了一场自己作为总导演的剧情。用我的日记方式向我自己倾诉着关于他的近乎虚拟的世界。无论如何,对他,难以割舍。直到很多年后的此时此刻,我都不得不承认,如果爱情不发生也可以是爱情的话,那么我们曾经有过多么凄美的爱情呀。
我想象他来找我的各种方式各种时间各种地点各种状态各种情节各种后来,我就那样一个人演绎着关于两个人的爱情。
好友会时不时转来关于他的消息:自从我离开后,他有一段时间很少说话,经常一个人在田地里晃悠;初二那年,村里征兵,他去了,然后就被录取了,他很快地踏上了去往天津的列车;在当兵期间他回去过几次,每次都很风光,好友说他给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每次都会说:“你可以告诉她。”那个她是我。
和好友一直以来就在互换日记,从而了解分别后彼此相当真实的生活,而且在边上点评一二,即便我有了她不曾看过的第二本日记,依然掩不住我浓浓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关于他的思绪。只是,好友从来没有在关于他的任何文字上做任何的说法。很多年后才知道,那些好友关于对他的说法全在好友的第二本日记上。而我当时当然不知道。于是,我从来没有在意好友说的诸如“说不定他早已经变得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呢”。
五年后的某一天,一大早,有人敲门,以为是暂住在楼上的哥哥的朋友,我匆匆起来,开门,然后就在想要转回身的一刹那,我发现,那张面孔似曾相识,那身影似曾相识,可是,什么不一样了呢?为什么不一样了呢?愣住的一瞬间,我知道,只有那眼神,似曾相识。
是的,是他来找我了,终于来找我了。可是,我知道,一切都变了,太多的美丽空想之后,关于他的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只有我幻想中的模样深刻得代替了最初的版本,远离了那个真实的他,太远了,回不来了。
很久之后,我想哭。
那天,我和他平静的交谈。
第二天,好友从那个村子赶来了,只因为,她是理解我的,同来的,还有同样对他执著的另外一个男孩三。
三个人一起出去,好友和三在离我们很远的一架桥上站着,隐约中可以看到他们的举动,好友就那样站着,似乎看向我和他所在的方向,三时而安静时而激动的动作,我也只能偶尔看在眼里而无暇顾及。
他的快乐又回来了,那天,他说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军旅生活,他对我的据他说一往情深的从未改变的爱恋等等,我迷茫得有些想走掉,我拒绝了他的手他的拥抱他的吻,我知道,不一样了,他再不是我日记中千呼万唤的那个他,不再是我渴望了千百回的那个他。
泪,在一次次溢出眼眶,我是在用泪水与我所谓的爱情告别呀。
他发疯似地问我为什么,他说五年前他的感情就已经呱呱落地,现在正在茁壮成长,难道要他夭折?
可是,回不去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以回去的过去呀。
最后他说:“我等了五年了,我会继续等,对你,我有的是时间。”
泪,在无声的落。
小雨下了,得回去了。
他们三个回去了那个村子。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已经不想知道。我受伤了,伤在自我编织的梦破碎的边沿,伤在我自以为是的想当然中。
好友如我所愿的沉默着,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对我的问题。她只说过:“一切,你自己看,你自己选择。”
一年里,他又来了几次,可我,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当时的他,他的快乐还在,他的眼神还在,他的个性还在,可是,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不在了,是什么东西,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
一种百转千回的痛折磨着我迷乱而恐慌的心。
最终,我趋于平静,我也最终明白,是那种太多关于他的设想毁灭了真实的感觉,而五年时间对于那个年纪实在太漫长了,以至后来有了那种恍若隔世的陌生。
于是,有意的断了联系。
后来再回去的日子,他依然纠缠,安排浪漫的晚宴,送美丽清香的花,陪留在村子里的爷爷奶奶聊天,甚至用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
我干脆躲避,继而,仅有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最后一次回那个村子,夏夜,和好友在她家的大庭院的枣树下,躺在凉席上,聊天。月光真的如水,穿过浓密的树叶泻洒在我和她的身上,看不太清彼此的面孔。
“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事实,否则,对你不公平。”沉默了好一会后,她长出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我似乎预感到一种不详,调整了一下姿势,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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