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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

隐私日记的延续与改变

不能原谅

作者: 黑社会也有春天 日记簿: 春天在哪里
    昨天晚上的时候,偶像回信息告诉我,因为下午要求交稿,而我的文章没能及时修改,所以……很遗憾。
    她还特别强调老师说我的文章特别好,等到以后班里开班会的时候再用。
    她还十分善良地说抱歉。
    这可爱的孩子,她有什么抱歉的呢,像我这种一个礼拜都上不了两天学的小孩,写写文章凑个热闹就当作锻炼好了……
    我笑她的可爱和善良。可是信息还没等回复,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如果我当时在学校上学,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是吗。
    其实这又有什么呢,一篇文章,一次得瑟的机会,算不得什么,不能上学,上不了学,错过学习的机会还少吗?
    高中过去一半了,我上学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半年。
    这就是事实啊,一定要面对的东西。
    
    既然哭了,索性继续哭下去吧。
    我躺在床上,黑暗中长久地回荡着呜咽声。
    妈在旁边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在哭泣中疼痛欲裂的样子。
    疼倒是没什么,我只是哭我自己。我的眼泪再也不为别人而流。
    
    每次上学都成了回光返照。每次上学,他们都困惑,因为我看起来和每一个健康的小孩没啥分别。
    而事实上的确如此,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每天病怏怏的样子,好象已经活不起下一秒就要去死的样子。
    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就像能坐在教室里的生活是珍贵的一样。
    然而那毕竟是奢侈的事,更多时候却全然是另外一副德性。
    作为一个长期病人(有可能是终身性的),调整好心态是关键。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调整好身心,降低了标准,改变了目标,扭转了观念。
    我一直以为自己过了那个痛苦的蜕变期以后,从此就不再是那个因为强烈的自尊心和苛求的目标实现不了而痛苦不堪的小女孩。
    毕竟我是病人,病人是最好的借口。
    其实我还是我,我仍旧感到痛心,为那个不得已去改变的自己,为那个近乎消逝的骄傲的自己。
    我可以做得很好,我可以学得很好,那才是我真正开心的唯一理由。
    可是现在,我整日嬉皮笑脸地苟活着,好象无所谓了一切。
    在别人问我“怎么又没去上学呢?”“怎么总上网呢?”“怎么不去学习呢?”的时候,我就俨然一副小混混嘴脸,因为我不想啊,我不愿意而已。
    这些话总是适时无情地揭开我尚未愈合的伤疤。其实不过是我用手把它捂起来,用布把它蒙起来,用身体把它遮起来罢了,那伤痕永远存在,永远赫然屹立在灵魂中,它是我一辈子都为之痛苦的根源。
    
    我也曾悄悄想过想学的专业,目标很清晰,只是早已无力靠近。
    不幸中的万幸,也就是托人拉关系在北京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学一个还算不错的专业,但那远远不是我的意愿,也是我最最不愿意实现的事。
    为什么发生的事总是最不愿看到的事实呢。
    
    我努力试过不去在意这些,并会一直努力下去,只是请原谅我难以抑制的泪水,因为我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条背道而驰的路写满了我的言不由衷情非得已,因为我真的很在意,我真的很在意。
    
    人人都会原谅一个病人,原谅她的不够理想的前途,原谅她的差强人意的成绩,甚至原谅她的无法理解的呓语疯癫。除了她自己。
Front : (200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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