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意,藏进三万英尺的底处
米米的五.一之行,很多孩子给予妹妹关照,感谢天堂、水怪,还有陪伴米米的同学.我这个哥哥,整个假期趴在床上,清醒时在宿舍玩游戏,没把妹妹怎么挂在心上.吓唬妹妹,没有给我留言要打屁股,其实自己才该罚,可米米没看出哥的无心无肺,看起来被我的强权措施吓住了.
小时候经常跟弟弟打架,早投胎两年毕竟不是说来玩的,打架我是赢家,当然,爸才是最后赢家.两个男孩之家,见好要争,不怎么好的东西因为有人虎视耽耽也一定要抢到手,妈妈爱打趣我们俩,给我们生个妹妹好不好?这个时候,我们俩的眼珠子都要瞪凸出来,吵嚷着一定要个妹妹,并且一致表示肯定疼她,什么东西都让给妹妹.妹妹这个陌生的概念,就这样成了解决兄弟矛盾的最好办法,遗憾的是从来没有成真.
后来都知道生个亲妹妹是不可能的事,也都不再开这个玩笑,希望有一个妹妹的愿望,埋进了童年里.
高中以来,我有了好几个认回来的妹妹.不管生活中的还是陌生的小妹妹,我打心底喜爱.但大概在某个时候丧失了关怀别人的机能,我总是没有表达过什么.生性里带着疏离,像忘记来路去路的流浪者,我习惯每天沉浸在一个陌生的世界,纷纷扰扰与我无关.这样的状态,自然的,在生活中不是好的事,一面削弱了自己做事的激情,一面让朋友们不能感觉安心.要命的是我很习惯空白状的脑子,很久不说话,给人沉默的印象后,在心血来潮时疯讲个不停,其实都只是空白,可以任意涂抹色彩.而不论怎么变换色调,郁结心里的永远是那抹灰白.我喜欢自顾自唱歌,尽管能唱完整的曲子数不出三首.我并不赞扬但我确实很羡慕白痴,无忧无虑,不需考虑进退,这有避世厌生的嫌疑,我偏偏很畏惧目光.如果我在舞台上自在转动身体,而台侧投来一束异样目光,我几乎肯定会摔倒.正因为这个缘故,高中的莉对我说,其实我比她更张扬.也许只有愈发张扬才可以掩饰心里的惊动.
两年半了,我还是这个样子呢,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看见我,应该不会惊讶吧,我总是长不大.
我记不起有多少个朋友被我疏忽不联系了,也记不起这个不联系的日子有多长.我的灵魂越发接近放逐,也越发接近真实.当放逐到了地球的另一端,画一个圆,你们能相信会再遇见我吗?
我总在为自己辩解,可你们如果愿意原谅我,那么,相信我是把情意送给大地藏进了三万英尺的底处,我一半的灵魂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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