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一)
上个礼拜五。
接近下班的时候我给REPEAT打了个电话,说下班后不想直接回家。她的声音听起来一贯的漫不经心,好啊,那就找节目咯,不过现在在忙,晚点和你联系哦。
我说,好。
挂了电话,喝完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继续埋头于一大堆方案里。
傍晚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接着,下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雨。
9点,REPEAT的电话打来,下雨了,还要出去么?我说当然。
无论是天气还是人,都很难改变我的决定,我的固执,倔强的无可救要。
9点半,我打车接了REPEAT,然后让司机继续朝这个城市的西面开去,那里有本市生意最好的迪吧,零点以后,是狂欢的世界,适合腐烂堕落的寂寞人群。
没有去坐离舞池很近的小桌,我挑了靠近门口的狭长吧台坐下来,要了一瓶银龙舌兰,加三瓶绿茶。
我喜欢浓度高的酒,不知道为什么,喝这样的酒反而不容易醉。但是这种喝法,和迪吧里其他人一瓶威士忌或伏特加对10几瓶绿茶比起来,确实有些太过生猛。
迪吧里有我喜欢的嘈杂气氛,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世界,可以喊,可以叫,可以闷头喝酒,与任何人无关。
混乱不堪,清醒的沉醉。
我扯着嗓子对着REPEAT的耳朵才能让她听清我的话,我们聊些小女人的话题,她问起T,问起飞鸟,说我不公平,和T在一起,可仍然爱着飞鸟。
REPEAT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天真,我从未对她谈起与飞鸟的种种纠葛,于是她也不问,可是经常和我在一起,早已猜出了几分,因此一直对飞鸟有着种种不满,她笃定是飞鸟亏欠了我,这点令我感激不尽。
人这一生,如果能交到几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支持你的朋友,其实不易。虽然未必是好事,但在这样一个现实凉薄的世界里,确是一份罕见的幸运。
两个女人边聊边喝,酒下的很快,转眼,一瓶酒只剩了浅浅的底。淡淡的金黄色液体,被暧昧的灯光穿越,令人温暖。
接近11点的时候,我看了看手机,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之后的一切记忆都是断续的,我记得所有的情节,却忘了每个情节是如何发生的。
洗手间回来,没有找到REPEAT。。。和一个陌生男人疯狂跳舞。。。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帮我在酒吧的一角找到了已醉倒在地的REPEAT。。。那个男人把醉如烂泥的REPEAT扛上了的士,送到了REPEAT的单位外,她把车吐的一塌糊涂,司机很是不满,男人一直说着抱歉的话。。。我下了车,坐在路边,忘了REPEAT的具体住址,又没记她同屋人的电话,问REPEAT是不可能的事,她早已失去了意识。没有办法,只能再拦一辆的士去我家。。。陌生男人始终任劳任怨,扔下一大帮朋友,一个人陪着我,一直把REPEAT扶回了我家。
依稀记得我在路上和他不停的说着不好意思,许诺明天请他吃饭。然后互留了电话。
第2天晚上,约他在家附近的一家湘菜馆吃饭,知道他叫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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