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旅途
翻开夏天,热浪袭来。 眩晕是这个季节经常伴随我的表情,我有些发烧了,无可救药。我和明晃晃的光对抗,后来,我病倒了。
列车的速度足够让我感到天山的后退,车里的空调让我暂时离开了酷热,我安静地看着窗外。风车田在吐鲁番盆地的旷野疯转,似乎要留住过往的每一阵风,云到这里转身,天蓝得陶醉了开着蓝色小花的梭梭。葡萄田,麦田,啤酒花,都在铁路的沿线铺开。这是一次突然的旅程,我甚至还没准备好自己的心情。此刻,我看着满目的蓝天,间或的戈壁间或的田野,心已经逃到另一个世界里了。
白杨开了银色的花,一排排在树枝的顶上旋转。其实那是白杨的叶子,被风反转了,远远的泛着耀眼的光。它们挺拔着身体,守护着田野和村庄。村庄是一颗颗宝石,镶嵌在这个古老荒凉的长廊里。葡萄田,风干房,在阳光里编织着西域的地毯,玫瑰花鲜红鲜红的开在葡萄酒瓶里。
绵延的群山,绵延戈壁,绵延的过往的风烟,绵延的曾经的丝绸和今日的天然气管线。那些抽油的机器象一个个磕头的虫子,散落了,低头,抬头。那些冒着绿烟黑烟的烟囱,突兀的站在旷野上。
列车在奔跑,不知疲倦。我的眼睛在奔跑,一直向着窗外的天空,一直沿着列车前进的方向。太阳站在西边,月亮就站在东边了。我看着火红的太阳一直向西,染红了山峰和石头,最后掉进山的影子里。我看见月亮,一个灰色的轮廓,渐渐清晰,慢慢在天空变成一个明亮的盘子。天黑了,旅途继续。车厢是流动的房子,穿行在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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