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280封信?
是无力的。就当因了近几天来的身体不适吧。
上周回家,终于带来了被妈妈于几年前自红色皮箱移出然后束扎一起的那些信。大床底下最里面的一角,一只封口不严的纸箱里,有灰尘堆积。
好容易拉出了。
妈妈说:“我数过的,280封。”
280。
妈妈又说:“那时候,我撕过你的信,来了,我看到了,我就撕了。”
“你没有看?”我坏坏的笑,妈妈本不认识多少字。
“哪会啊,我就直接撕了,没给你。”
我笑着,看到最上面的一张卡。
“那时候,你的信太多了,邮递员都说会耽误学习的。”心,有处温流淌着。
拿起那张卡,掸掸,封面上,乳色的斜阳里,一个荡秋千的女孩,笑得清纯无邪。打开,竟响起了嘹亮温顺的调子。
两大包,带到了现在的城市。
一周来,从没有动,放在沙发后侧的地上。
是不知道如何去看。
昨晚,终于决定,打开了。
那些曾经熟悉的笔迹依然熟悉,“94、95、96”年的字样,如地雷般豁然炸了心,真的久了,太久了。
翻开,看,菊的信,总是那样的厚,1页、2页、3页、4页、5页……8页、9页……密密麻麻的、工工整整的……
无力再看,闭了眼睛,靠着沙发,有泪涌出,擦掉,还有。
和菊,那么多年,从二年级到初一,六年朝夕相处,懵懵懂懂中,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现在想来不知是否值得记忆的深刻。
那种关于友谊心碎的感觉,怎样用文字描述呢?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日思夜想,曾经的神情呼唤,曾经的痴痴等候……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应该与爱情有关。
事实上,这与爱情毫无瓜葛,只是两个女孩年轻坚定紧紧相连的友谊的心的一次次思念的碰撞。
再次无力,如同病着的无力的肢体。
就这样吧,思维竟然那样的干涸,害怕面对这样的自己,我不知道有谁能够理解这样的一种炙热友谊无意识间被久久搁置的心碎的裂痛。
也许,我自己,都一样的无知。
因了生活轨迹的截然不同,因了距离的渐已远离,因了身处环境的绝对变化,怕,再一走近,只剩无言,只剩苍白,只剩过往。是真的怕。
也许,一如既往。
可是,能一如既往吗?
那么多年了,我还是我,我应该相信她还是她的,只是,怕我和她不再是“我和她”。
夜已深,慌忙合了那信,心再一次碎了。
她说“我的唯二,你一定要快乐起来”。是的,我曾经是她的唯二,幸福的唯二。
她说“你是一杯水,我是一杯水,共同倒进一个大杯子,摇一摇,再倒开来,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这样吧。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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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瑜珈 (2005-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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