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之间
(周五)
东方
下午
是照不着太阳的
空房间
白绵云
安详而安定的悠游
孤影斜
倾倒在房子的左侧
那望不到头的是哪儿
滚滚钱江水
原是触手可及
真的 我一直不知道 那头就是钱塘江
有人 烟一点 手一指 瞧
看见中大广场刻有罗马数字的钟
还不够 不像哥特式塔尖那个大钟般的笨重
它至多会在清晨的8点敲8下
我的熟悉范围太窄
只对近在咫尺的东西感兴趣
人民币升值2%
有人在西湖里钓鱼
只关心今天钓了几条鱼
有人在西湖里划盆
只关心今天采摘了几朵莲蓬
有人在西湖边晨练
只关心不要生病药价下调
提子 晶莹剔透
吐鲁番的葡萄沟
火焰山的峡谷里
无核白被串成项链般在晾房里风干
这葡萄是凉性的
维吾尔族的姑娘跳舞
眨着眼睛抛来动人眼神 挑起心旌飘摇
唐太宗破了高昌 得了葡萄的种子
宫中 开始有了这种藤蔓植物
从此 高昌故城只留下玄奘给高昌王讲经时的弥弥之音
坐着驴车 一路扬尘
同事来借吹风机吹裤子
呼呼呼的风声
劲道十足
又是周末
开始有负罪感
常常让妈一个人呆在家
所以
不去临安了
不去游泳了
不去派对了
其实
一生只一次
往常 会埋怨妈的埋怨
而今 会理解妈的埋怨
决定需要有个坚强而充足的理由
当我圈着妈的手
有多少路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这比镁光灯更让人兴奋
只是
一切有尽头
来得及呵
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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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之间 (2005-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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