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的床上世界32
2005年9月6日的夜:
我必须挡住那颗射向他的子弹,必须。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一旦失去了就再没有让他重新活过来的丝毫可能。我必须要在嘈杂的人群中及时准确的判断出那个发射子弹的人的位置,然后挡住那发子弹。
我和他在用力的奔跑,明明是一个个绿色的生命却不知为何披上了荒原的色泽,四周竟都是沙漠色的草原。
我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只是拼命的紧随他的脚步奔跑着。我是那样的急于再加快些,却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无法随心行动。我好累,真想躺下来。
迎面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近,“我们借用她的自行车吧”,我说。他不置可否。“我的自行车可以借给你们,但是它几乎没有气了。”在擦肩而过的刹那,女孩说。总比脚跑得快吧,我喃喃的想。
我坐在他的后面,右手扶着他的腰,我一刻也不能让自己放松,我看不到任何正有人潜伏的痕迹,但我清晰的知道,那人就在某处,那颗子弹有随时射击过来的可能。
他蹬自行车的频率越来越低越来越慢,低头,我看到瘪瘪的象照片一样帖伏在地面上的轮胎。我心急如焚,怎么办,这样的速度,如何逃命!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股逼我的危险力量,我迅速转向左侧后方,看到的只是一个蹲着抽烟的老人。象是蹲了很久的姿势、惬意的表情不掺杂任何杂质。我的嘴角不由得翘起,那种舒服的粒子象是传染病一样侵袭着我,朦胧中,似乎已是遍地绿色的金黄,我好困,我只想闭上眼睛。
我再去看那老人,那颗直径约2cm的子弹已在途中,直射向正奋力骑车的他。不好,我的左手掌最大限度的支开,照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挡去。子弹穿掌而过,血沽沽的流,那穿透了子弹的地方,一个毫无遮拦的洞。
我不痛,却有那样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缠绕。他还在倾尽所有力气蹬着近乎生锈的自行车,他目不斜视,他没有看到我留了一路的血,他没有看到我受伤的左手。
我真的很高兴,我终于救了他。到家后,我要给他看我鲜明的留着血的手,告诉他,是我救了他,我终于救了他。我偷偷的想着,然后偷偷的笑。
很多公交车停在路边,我们获救了,我抬起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我的左手,它竟然干干净净!
一种无法说出来的失落,我的左手,它怎么没有洞了,它为什么不流血了?
梦醒时分:到底为了什么我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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