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我却还没有长大.
妈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偶尔的凝望,竟然失神......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熟悉与陌生的距离是如此切近,妈妈变老了,不知道这转变是在瞬息之间,还是平日里我从未如此认真的看妈妈的脸.
记得以前的妈妈没有这样庸懒的神情,没有如此黯淡的目光,即使在爸爸离开的那段日子,即使终日泪水挂在脸上的时候,妈妈都没有现在的凄然.妈妈,你怎么了?是心的恢冷还是年龄的侵袭?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记得妹妹开学的那天,你哭了;还记得几年前我上大学的那天,你没有哭.其实,我不了解你,虽然爱你.小妹走的时候对我说:姐,我不在,你照顾好妈妈,多陪陪她,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替代不了我的位置......我笑着说:知道.
或许我是一个失败的人,没有很多的朋友,没有很多的快乐,没有很多的希望,只有很多的理想,却从来没有实现过.我不随和,不经常微笑,不会照顾人,虽然很善良,却很少有人懂得.其实其实其实,是我不会表达,是我太脆弱.然而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不习惯的是妈妈突然的苍老:她开始有很多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神情,开始眯起眼睛看东西,开始变得笨拙,开始健忘.有时候,妈妈会连着擦两次护手霜,会和我不断的说说过的事情,会一会儿暴躁一会儿温柔.妈妈才50岁,我知道她不应该自然衰老到这种程度.是太多的磨难和心的劳累使然吗?是太寂寞太无助吗?
妈妈老了,曾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妈妈有一天也会变成楼下那些爷爷奶奶们的样子,现在开始想了,有一天妈妈会满头白发,有一天妈妈会步履蹒跚,有一天妈妈会不再想为家务忙碌,而且终有一天妈妈也会离开......想到这,我发现了义务的紧迫,我要珍惜她,珍惜和妈妈在一起的每一天.爸爸已经让我知道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怎样的遗憾和悲哀,我要用我最大的努力给妈妈幸福!
妈妈,你老了,而我却还没有长大.
但请你相信我,相信我的爱和要给你幸福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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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人生路 (2005-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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