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旅-心世界
定制的07:23分、07:25分的闹钟不约而同地夭折在07:20分“月亮之上”强劲的节奏里,仅仅因为在那一分钟里,我起来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我主观地认定了,无论刮风还是下雨。
8:45分,与老陈于相约的地点见了;9:00,准时乘车出发,这将是一个怎样的短暂旅行……
车在非工作日里依然已经繁闹的街道穿行。老陈其实绝对不老,才25岁的年轻男子,论年头叫我声姐是足可以的,憨厚而不傻、可爱而不幼,很喜欢和他聊天的那种轻松感觉,百分之百一个大男孩模样,“老陈”属于我们对他的昵称。
20分钟后就有了些晕车的兆头,想来一定是早上的半块绿茶蛋糕与225ml的蒙牛纯牛奶掺和到一起过于油腻了些,于是闭了眼,任窗外这些那些闪过,任昨夜那个未得逞的欲望再一次胡乱膨胀。
“快睁开眼吧……”老陈那带着笑容味道的中低音突地传来,音量不大却足够分量,听来带有他一贯的快乐。
满眼的雪白,蔓延的雪白!
“兴隆山滑雪场”即将展在眼前,这一地分割不开的雪白成了主角上场的引子,触动着或许都市里过早来临的常常瞬间麻木的心坎儿,如抽血前被绷紧后突突跳着的血管。
开了一条缝,任看似轻柔的凛冽的风过来,掀动长长的碎发刘海。车厢里不再安静,似乎就是要与窗外那找不到尽头的雪白截然不同似的。
跟随“西部商报”的冰雪团来到了甘肃首家天然滑雪场,就要展开我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怎能不期待?
山路弯弯,一路渐上。
10:30,另外一种雪白淹没了我。放飞了双眸,那绵延的山,那崎岖的被,将也许本就不存在的郁闷冲撞得七零八落,唯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如这脚下这面前这远方的厚厚的雪,却内容丰厚。
负责分发滑雪服的姑娘说着“这套连体式绝对适合你,亮黄色,一定好看”,她说得对,至少我自己喜欢。白色的滑雪鞋,紫色的滑雪杆和雪橇,武装完备,与一身鲜橙色的老陈亦步亦趋地进入了滑雪场。听教练讲解完了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看周围或笨拙缓慢或灵巧疾速的一个个身影,心花怒放,就连摔倒也演变成了胜利的细节,90分钟飘然而去。
12:30分,肚子开始了革命行动。一个小时后,自以为是主角的我们又上了场。
滑雪圈看起来无比的刺激,在老陈尚在惊恐着喊“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安全员松开了手中的绳,一气而下,旋转着不受控制的雪圈,溅起雪花四射。该我了,站到最顶处望下去,绝对不少于75o的坡看起来真的心惊胆战。本就不要掩饰的狂喊冲破喉咙,风在耳边穿梭,胆怯过后竟是天旋地转的悠然。一次、二次、三次……我爱上了那种濒临瞬间失衡的感官刺激,似是在看天空给我舞了一曲再一曲。
一个人坐在雪地上,让身体想怎样就怎样的放松,看四周都一样的雪白,想象曾几何时和家乡的小朋友在冬天铺了厚厚白地毯的大路上奔跑……
16:40分,踏上归程。
短暂的旅行,冰雪至纯的美好。
200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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