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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素描

用怎样的眼光看怎样的世界……

判官死亡簿上的名字

作者: 错位 日记簿: 心素描
    一张硕大的床上支了一口锅,沸腾的菜油却看不到烟气升腾及锅下的火。我放入手中的面饼,想着要做出妈妈摊的那种软软香香的煎饼。油滋滋的面饼与热辣辣的油热情地拥抱,我闻到了久违而渴望的味道。真开心呀。
    忽然,那面饼在一点点缩减变小,直至成为一只近乎不存在的小星星,倏然消失。
    一行字跃入眼中:***(我的大名) 女 26岁 投河。
    那是死亡簿上的最后一行,在判官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判官的左手抚上我的名字,桌子周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没有具体的面目,只是我知道,那些都是人。
    我看到了我的死期!我是那样的希望他在!我需要有人救我!我不要投河!我不要死亡!
    根本没有人相信我所说的,没有人相信我。他的两个姐姐亲密地谈笑着,置若罔闻我的惊悸与悲哀。
    我的脚步不听使唤,我跟随她们来到了河边,是一望无际的河啊。
    我即将死亡,我看到了死神,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救我,那种绝望的悲哀与无奈吞噬了我所有的意识。
    
    梦醒时分:我醒了,甘南酒店的我与卢工同住的房里一片漆黑,心跳得不似平常,判官死亡不上我的名字和投河的死亡原因以及那透彻心扉的绝望的悲哀与无奈鲜明得犹在眼前。亮了床头灯,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凌晨四点多。卢工正在熟睡中。重新躺下……
    
    他回来了,我们走在一条林荫大道的右侧。路边的橱窗安静得形同虚设。
    迎面一对母子,我就硬是朝母亲左手的三岁男孩身上撞去,不能自控地压上了他因被撞击猛然躺到身体。
    也许不到一秒钟,我们背道而去。
    男孩在向妈妈诉苦:“妈妈,她压得我好疼啊。”
    妈妈不以为然地边走边说:“疼什么啊,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还能压疼你?”
    “可她明明是个大人啊。”男孩诧异而不得其解。
    只有我知道,那一瞬间,我拥有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体,而我的灵魂是男孩眼中的样子。是的,他看到了我即将远离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惊恐万分,我不敢向前,那个十字路口就是我必然要离去的地方。我瑟瑟地看向他。
    他我进了手,十指交叉。他说:“别怕,有我在,谁都带不走你。”我感觉到我们的手中传来的力量,有种疼痛。
    我的悲哀无限蔓延。
    因为,我知道,我要离开,在那个即将到来的十字路口。
    
    梦醒时分:再次惊醒,依然是无限蔓延的悲哀与无奈清晰得恍在眼前。7:01分,离定制的闹钟还有29分钟。和卢工聊着梦,她笑,她说:“睡前喝杯牛奶吧以后。”
    评审会上,发信息说梦,给大胆,她说:“真离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恬恬,她说:“梦是反的嘛,不要太在意,不过有机会去求个平安符回来吧。”出差回来给他说,他笑着说:“你呀。”
    我也没什么事情。我不会去求平安符,因为我不信。判官死亡簿上我的名字,我知道,即便曾经那样的恐惧、悲哀、无奈,我也只会用离奇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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