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语
过年的前后,总是一派好天气,土地上到处洒落吐掉的甘蔗渣.有许多婴儿小孩,能跑的,不能跑的,谗劣质饮料的,沉默的.背靠暖阳在村子的小货店外打牌,坐上一个下午.有时候在冬日的土地上闲逛,近处山峦凝立.
回县城来,每个早上一定睡到十二点.偶尔会见朋友,常常到表姐的衣店里坐很久,烤烤火,打发午后的光阴.
七号,叔陪同三公回老家.三公要求回老家,说过身后进不了家门.三公早年在北方开车,患风湿已久,只没想到变得这样严重,骨头疼痛,连日不能进食,只能喂些糖水,打维生素针.小叔回来,在三公身边照顾两个月仍不见好转.我与叔过去看望时,在那间灰暗屋子里,三公瘦小的身子蜷缩在被中,头枕向墙壁,无法自己翻身.三公和叔聊着闲话,我一言不发,怀疑过往和我们下象棋争胜负的三公、爽朗爱笑的三公,真的躺在病床上吗?
七号晚,妈妈追问,我将情况告知.这些年的想不通,难免伴着眼泪.
昨天晚饭后,他们带我上街买衣裤.之后我约张宇走街,十一点回到家时,叔已经从妈口中知道情况.
叔说他不疼钱,只是怄气,心疼我的时间白白耗去了,但我不难过,不为难,我想自己有些冷血.事情已经清楚了,我已经有决定,往后只要照决定去做.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不抱感觉.
有一天,看了很棒的两部电影,《王长喜来了》及美国片《美丽人生》.中央台播放一部美国连续剧《新成长的烦恼》相当有趣,不过今天孩子们初中毕业,剧终了.
昨晚翻看高中的书信、字条、独白,充满无畏真诚的妄想和表白.曼妙的词汇,今天再也不明所以的哀伤,伴随许多迷梦.曾以肯定的语气坚持的事,也只在说话的瞬间被坚持.灰飞烟灭,并不是自己犯了错,汹涌的人世改变,使我来不及意识和捍卫说过的话.
幸好,大家都过得不错,年幼时的担心显然多余了.并没有谁离不开谁,我犯的错,大概只是低估自己和别人的承受力,高估别人和自己的影响力.
元宵将到,希望吃药之后,肺热的症状都能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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