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发白的记忆,象独自守在夜空的月,不被提及。我忽然很怀念中学校园里的春天。
记得校园里有一池郁郁葱葱的竹子,每到春天,一棵棵竹笋争先恐后的钻出地面。我和同学们总在课间跑到竹园边,一边盯着正在长上来的竹笋,一边打赌,等下一节课间来看谁指的竹笋长得更高些。
那一棵棵竹笋和每一个少年一样,渴望快速的成长。事实上,就是这样,在一场雨或者一场阳光中,那么疯狂的长。
长,一个生动的词,你盯着竹笋看,一定能看得见长的状态。长是生命舞蹈的节奏,不是看笋,肯定不会那么明了的知道自己也在长。
三年的时光。和春天某一个晴朗的月夜一样白。就这么匆匆地过完了。一年年的竹笋长成了竹竿,再分不清谁先来,谁后来了。一样翠绿的叶子,风中沙沙作响。
我和同学们一起肩并肩走出了校门。是排成一排那样走得。这是很坚定很快活的脚步。后来,就各自分开了。不象我们的笋长大了还在一个园子里。
一些人总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自己看着长大的那棵笋上。而今,那名字也长大了。我始终没回去看过我刻的那一棵。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一样青翠,一样长高?或者,她的皮已经发白,我的名字也已消失了呢?
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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