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日记的延续与改变
昨天晚上,我一回家就睡觉了,不到九点就被短信吵醒,自从我开博写了世界杯后,我摇身一变成了资深伪球迷,经常有人发消息问我晚上支持谁,昨晚我回消息说支持多哥啊,那边的哥们有些诧异了,问我你懂多哥吗?我回答说不懂,我的原则是在不懂的情况下,谁穷支持谁。等了很久他回了条消息写道:善,心有戚戚。
我总是带着悲天悯人的思想看球,当世界上非常之富的瑞士战胜非常之穷的多哥后,突然想起“足球是富人的玩物,是穷人的解药”这句话,他们来参加世界杯只是为了奖金,这是多么自然淳朴的社会主义初级观念,比起那些图名图利的人,是那么的容易满足。他们满足于风尘仆仆的道别和奔跑,满足于一些微小的幸福,相对于那些永不满足的欧洲豪门,这点要求又算什么呢?
我们的非洲兄弟在最后一轮虽然晋级无望,但主宰了瑞士、韩国和法国的生死,韩国现代集团在世界杯开赛前赞助了多哥人民一百五十个足球,这件事情居然上了多哥主流报纸的头版头条,想必接下来的日子带给它们的惊喜和收获会更多,只是这些东西将珍藏在大家的心底,不能见报而已。要出线就要出钱,我原以为无可复加的世界杯,用生命都换不回,谁知道这个世界早就被钱给洗黑了,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多哥肯定无法拒绝来自欧元的诱惑。
想到这里,觉得一切很现实,美好的理想总会在紧急关头瓦解,我又躺在床上睡了会儿,起来看下一场乌克兰和突尼斯的比赛,我一开始以为是两支欧洲球队的比赛,后来一看怎么有那么多黑人啊,再认真一想,原来突尼斯是非洲国家啊,我记成了威尼斯了。伪球迷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接着继续看球。
对乌克兰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当年的基辅迪纳摩,冰天雪地里舍甫琴科甩来了曼联的后卫,将球疯狂的送进了球门。在舍甫琴科远走欧洲后,基辅迪纳摩和前苏联一样分崩离析,在欧洲的赛场上鲜有作为,一切都垂垂的老去,象他们生产的“明思克”号航空母舰现在只能停泊在了珠江边,供人游览拍照,我们只能从那些炮塔和停机坪上遥想着它当年有过的辉煌和威严。
7号的舍甫琴科,是那个纯乌克兰时代最后的一面旗帜。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从往事中寻找力量,乌克兰人在这个夜晚连进四球,冷风冷雨中,他们是否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年轻而癫狂的时代,乌克兰的冬天总是那么漫长,冻土之下的小草正在发芽,他们怀着征服欧洲的梦想开始奔跑……
很多年后,舍甫琴科去了米兰,现在又要去伦敦,他一路向西行,一个人的一生要走多少路才能称为男人?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还在迁徒真是无可奈何,或许美国妻子关于孩子英语教育的追求难以辩驳,或许阿布飞扬的卢布让他无法拒绝,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以进球为生的人,无论迁徒何处都得进球。除此,他别无用处,很像当年的竹剑阿飞。
我的朋友肥肥第一次见过他的比赛,醒来时,她在我的手机上留言,她说他喜欢那个黄队的七号,喜欢他的发型,喜欢他的奔跑,让我给她讲讲那些背后的故事,我笑了,我曾经也穿过七号的球衣,剃一个发青的板寸,也曾经飞扬张狂过。但都是从前了,那些故事已经远了,我们就不说了。
已经年过而立的舍甫琴科像所有远征的东欧男人一样无比光荣,像斯特凡大公的故事一样看不到结局。但所有的故事大抵如此,只不过过程大同小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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