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
我在想我很少为什么人而感动,也很少感动什么人。
真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呢。
所有的事情,怎么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莫名--而又难于融入与理解。
我就炒那一个菜,手被揭盖一飞冲天的蒸气烫着了。
烫着了,我还死命的拿着那个盖子,直到它轻轻的放到桌子上。由此可以看出我是怎样一个人--上帝,这劳苦坚韧的品质,在我身上蹲踞已久,根深蒂固。
然后我像活生生的鱼,跳起来。
我跳起来,烫着的是我的手,右手的四个并列的手指。
关于烫着的手指,没有治疗的常识,家里没有可用的药,我坐着,听任它们火燎火燎的痛,迅速红起一片,然后肿起一片。然而天气这么的热。
我的内心的痛苦,远远高于手指的痛苦。我能怨什么人吗,不能。我自已炒的菜,因为这也是我自己的需要,虽然别人也有需要,但那是其次。我能怨那个锅盖吗,也不能。它坏了自不是它的错,而是我们的错,我们弄坏了它,来不及换新的。
我只能承受。我正承受着。该来的一切和已来的一切。
然而问题是我接受了“承受”这一事实,我却想哭,极度想哭。
我默默的用左手吃小半碗饭,用左手发信息,用左手洗澡,用左手安抚右手的伤。
然后我在盛夏的炎热里,安躺在左边的床上,默默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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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孤单 (200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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