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你有关(一)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日子对你来说是否重要,我只知道这个日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十八岁,梦一样的年纪,每个人只拥有一次。更何况十八岁的生日。
也许你并不很在意,也许它的确和每一天没什么分别,但是像我这么一个容易纪念和感念的孩子,是那么重视今天,重视今天的你。
于是在午夜十二点时《小蜜蜂》嗡嗡响起,只为在第一时间给你发一条信息:生日快乐。
于是收拾出来你放在我这里的书本,CD和DVD,中午跑去还给你。其实这不是“分家”,只不过是为了见你找一个正当理由。
直到看到你,我的心也没能安静下来。每次看到你都会不平静的,直到过了这么久。
可你还是走了,潇洒的摆摆手就轻易离开。我没能给你个拥抱,或者一个真心的吻。我一向是害羞的,我绝无法主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想,也许那对我们来说是不需要的吧,只要看你一眼,在这不寻常的日子里看到你,哪怕只是默默地在你身边,就好。
下午被猛女拖去避风塘,QQF也来了。和两个美女在一起,我甘愿当绿叶。
和她们在一起很开心,是真正的开心。走在街上也跟着徒增回头率。一个是纯情淑女型,一个是青春活力型,还有我,肥胖型。
其实中午的时候只是打趣地要他邀我吃饭,送了他三份礼物。第一份是在六月吧,那时只是看到“爱”,就买下来送给了他。那段话是《圣经》里面的,字字句句和爱有关。第二份是在逛超市的时候偶然撞见的,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想买化妆品给他了,在网上搜寻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一个润唇膏,一个护手霜搭配在一起,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可以让他好好爱惜自己。也许我没法给他一份完整的爱,一份太美好的爱,所以要他替我好好爱自己。第三份是今天送给他的,一只棒棒糖。桃子味道。生活就像棒棒糖,刚吃起来总会有点酸,慢慢才会觉得甜美。但总会甜到有点发腻,吃完之后当嘴巴里还残留着酸酸的味道时,才会忆起曾经的甜蜜。
我没有什么隐喻,只是单纯喜欢棒棒糖。保留一份纯真。
下午他真的打来电话,让我去。当然,猛女和QQF也可以一道过去。
犹豫着。两位美女是会意的笑。我说,其实就当是普通朋友单纯去蹭一顿饭也好啊。她们异口同声告诉我,是啊是啊我们就更单纯了。脸上灿烂得像十足的流氓。
这是俩什么姐妹啊,我心里想。
可是其实我知道,她们表现得那么想去占便宜,也不过是在帮我。因为我在犹豫,犹豫就说明想去。
想他,爱他,珍惜他。能做的都做了,虽然这一天和每一天没什么不同,但我的确做了,重要的是,我还说了。
我好象在努力把这一天看得和平时不同。也许这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Unforgiven,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取代了属于我们的“Fairy Dream”,不是不能原谅他,是不能宽恕自己。是我没法原谅一个还忘不了他的自己。
可是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我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呢?为什么不能原谅爱。
就此改掉。却不知道改什么才好。想留下一个醒目的字母——F。却又被自己拒绝。不想自己的生活中只有他一个。于是改成Dior。我的名字。会心的笑。
傍晚的阳光照耀着我们美好的脸庞,年轻真好。如若不是我的身体因病变胖,也许我会和她们一样自信,快乐,没有多虑。
我决定了,我们不去。
其实只是F的家人,爹妈,还有妹妹,订在中央大街的某家西餐厅。三个MM杀过去,好象不太好。自己也不愿意去出丑,装作客气的样子。也不愿意好象见公婆的感觉。更不愿意去占便宜。虽然西餐一直是我愿意享受的。虽然我只想在他身边。
猛女和QQF一路骗着我,把我拐到餐厅旁边。我发觉了她们的小小阴谋,其实我心里明白,她们真的是怕我觉得遗憾,她们真的是为我着想。
当我揭穿她们的小伎俩,并无情摧残了她们的善意之后,自己心里是异常的平静。也许如果她们不那么怂恿我,我反而坐不住。可就是在那样一种被动的情况下,我才似乎找到了自己应有的坚持,还理智而清醒地述说着一切,感激她们,并感谢她们。
我们就那样坐在隔壁的“永和豆浆”里,一面吃着难吃的饭,一面被窗外不帅的GG用眼神勾引着,一面各自怀揣心事。她们是希望我赶紧上去,毕竟只有一墙之隔;而我宁愿呆在这样一个安全地带,安静地想念,足矣。
期间她们出去溜达了一次,很慢。回来时其实已经是下来叫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椅子,只等我们上去。我电他,客气而委婉地拒绝了盛情邀请。
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觉,很塌实。
其实自己是卑微的,可耻的。只要他下来叫我,我会乖乖跟着他上去的。可她们害怕我看到他不高兴,就没敢做出冒风险的举动。
我想,为什么他没有自己的坚持。
等待她们的时候,一只手指沿着杯口一圈一圈地画着,这是一个想念的手势。窗外的猪头男时而向这边张望,我轻轻唱着《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是啊,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我靠在墙边,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动作。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觉得有一辈子那么久。即使不能看到你,至少我在感受着你。
我,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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